中国南方草地资源及其发展战略

第13卷第3期

2002年9月

　【文章编号】　中国计量学院学报JournalofChinaInstituteofMetrologyVol.13No.3Sep.20021004-1540(2002)03-0174-07

中国南方草地资源及其发展战略

任继周1,张英俊2

(1.甘肃草原生态研究所,甘肃兰州　730020;2.中国农业大学草地研究所,北京　100094)

【摘　要】　中国南方草地区为秦岭、淮河以南、青藏高原以东的广大地区,包括西南岩溶山地灌丛草业生态经济区和东南常绿阔叶林一丘陵灌丛草业生态经济区.大面积的连片草地,主要分布在西南岩溶地区.南方草地大体可以分为云贵高原区、华东区和华南区.中国南方草地的发展可以划分为三类系统耦合生态经济带,即西南岩溶山地系统耦合生态经济带、江淮平原丘陵系统耦合生态经济带和岭南沿海平原丘陵生态经济带.每一个系统耦合经济带包含中心城市、农村生产基地和科学技术支持系统.文中介绍的发展模式不仅有效地开发利用南方草山草坡和三荒地,而且成功地增加了农田的面积,这对于人多地少的中国南方来说,具有重要的意义.

【关键词】　南方草地资源;系统耦合;草地资源发展战略

【中图分类号】　S812　　　　　【文献标识码】　A

GrasslandresourcesinthesouthofChina

anditsdevelopmentstrategy

12RENJi-zhou,ZHANGYing-jun

(1.Gansugrasslandecologicalresearchinstitute,Lanzhou730020,China;

2.Grasslandinstitute,Chinaagricultureuniversity,Beijing100094,China)

Abstract:GrasslandsinsouthernChinalieinextensiveregionsofQinglingmountain,HuaiheriverandtheeastofQingzangplateau,whichincludeshrubandprataculturale-cologyeconomyregionofsouthwestrocky-dissolvedmountainsandsoutheastevergreenandbroad-leavewoods.Thegrasslandconnectingintobigareamostlylieinsouthwestrocky-dissolvedmountainousregion.ThegrasslandofsouthChinacanbedividedintoYun-guiplateau,SouthChina,EastChinadistricts.ThedevelopmentofthegrasslandinsouthernChinacanbedividedintothreezonesofsystemcouplingecologyeconomy,thatis,thezoneofsouthwestrocky-dissolvedmountains,theYangtse-Huaiheriverplain-hillandsouthNanlingcoastalplain-hillsystem.Eachzoneincludesthecentercity,villageproducebaseandsupportedsystemofscienceandtechnology.Thedevelop-mentmodewhichisintroducedinthispaper,isnotonlyavailabletodevelopandmakeuseofgrass-landhill,grassslopesandthreewastelandinthesouthernofChina,butalsosuccessfullytoincreasestheacreageoffarmland.ItisofgreatsignificancetothesouthofChinabecauseitisdensley-populatedinthisarea.

Keywords:Southernlawnresources;systemcoupling;developmentstrategy

【收稿日期】　2002-06-10【作者简介】　任继周(1924-),男,山东平原人,中国工程院院士,教授.

　第3期任继周,等:中国南方草地资源及其发展战略1751　前　言

中国草地面积392.8万hm,约占国土面积的41%,已开发利用的主要是北方干旱、半干旱区,南方9亿亩草地基本上都处于待开发状态[2].传统上,南方地区的农业以粮食作物种植业为主,动物生产以猪和禽为主,草食家畜饲养业比较落后,草地畜牧业尚有待开发.根据《中国畜牧业年鉴(1999)》的资料,南方14个省、市、自治区(未包括上海市)1998年的猪肉产量占其肉类总产量的比重平均为80%以上,而牛肉和羊肉平均分别仅占4.3%和2.1%.这14个省(市、区)的奶类总产量约80万t,仅占全国产量的10%.而南方水热条件好,生长期长,南方地区70%以上的的土地为丘陵和山地,草地蕴藏着巨大的生产潜力[3].在云南调研发现草地畜牧业的投入产出比达1:11.1,要比当地所谓高收入的烟草业投入产出比1∶2.9高4倍[7]2.南方天然草地易于改造成高产优质人工草地,可实现全年放牧条件下饲草平衡,有利于优质家畜的饲养.20世纪80年代以来,农业部先后在南方草地实施了30多个草地畜牧业综合开发项目,证明经改造的草地1～2亩地可养1只优质绵羊,也适于饲养高档肉牛、肉羊和奶牛[2].

2　中国南方草地

中国南方草地为秦岭、淮河以南、青藏高原以东的广大地区,山地和丘陵面积占70%以上,主要为亚热带和边缘热带.该区域的年总辐射3600～6300MJ/m2,年平均气温12～22℃,年降水量1000～2000mm,包含西南岩溶山地灌丛草业生态经济区和东南常绿阔叶林一丘陵灌丛草业生态经济区[4],含有甘肃南部、陕西南部、河南南部、江苏南部及安徽、浙江、福建、湖南、湖北、四川、重庆、云南、贵州、广西、广东、海南、台湾等17个省、自治区、直辖市在内的所有草地.根据农业部组织的全国统一草地资源调查资料,南方14个(重庆市从四川省分离出来后为15个)省、市、自治区的土地总面积约为2.6083亿hm2,天然草地总面积为7958万hm2,草地总面积占土地总面积地30.51%(表1),其中可利用的草地面积占70%以上.南方天然草地多为零星草地,草地植被主要为草丛、灌草丛类,以及少量的低地草甸和山地草甸类.南方天然草地的产草量一般在1500～2500kgDM/hm2左右,干物质(DM)中粗蛋白质含量一般为3.5%～10.5%左右,粗纤维含量一般为30%～50%左右.

以巫山一五陵山一云贵高原东缘一线为界,南方地区可分为东南和西南两个部分.东南部大约在东经110°～123°、北纬18°～32°的范围内,以丘陵、平原为主,草地总面积占土地总面积的24%.西南部大多在东经100°～112°的范围内(纬度与东南地区相似),以山地、丘陵和高原为主,海拔大多在500～2500m,草地面积占土地总面积的约32%.南方天然草地资源,尤其是大面积连片草地,主要分布在西南地区[3].

3　南方草地的分区

3.1　云贵高原的草地

云贵高原位于南方草地的最西端,与青藏高原毗连,是中国大陆第二阶梯的主体.它是从第一,,,、,

176中　国　计　量　学　院　学　报第13卷　

庆山区.总面积约40万km2,草地面积8.47万km2.海拔在1200～1500m之间,个别高原可以达到2000m以上.其相对高差可达1000m左右,也是通常所说的长江、珠江上游地带,秦岭、大别山、大巴山、武陵山等著名山体都在这一地区.它既是中国东部平原的生态保障,也蕴含了丰富的草地资源,其面积之巨大、动植物种类之繁多,都令世人关注.由于碳酸岩为主体的喀斯特地貌广泛分布,本区水蚀严重,溶洞和地下河随处可见.除低洼盆地为暖温带和亚热带气候以外,多属温带气候.

表1　中国南方各省《市、区》(台湾暂缺)总土地面积、天然草地面积及可利用草地面积1)

省(市、区)江苏浙江安徽福建江西广东海南广西湖北湖南四川2)贵州云南合计

12

土地总面积(×106hm2)

10.1210.3713.9912.3816.7117.813.4023.6718.5621.1956.2617.5738.17260.83

天然草地面积

面积(×106hm2)

0.4133.1701.6632.0484.4423.2660.9508.6986.3526.37322.5384.28715.30879.581

占总土地面积%

4.0830.5711.8916.5426.5818.3427.9336.7534.2330.0740.0624.4040.1130.51

可利用草地面积(×106hm2)

0.3262.0571.4851.9573.8482.6670.8436.5005.0725.66619.6203.76011.92665.792

)农业部畜牧兽医司等编.中国草地资源数据,1994)包括现在的重庆直辖市

本区石灰岩山地大多处干亚热带,属东亚季风湿润山地气候,但因幅员辽阔、地势变化复杂,内部差异较大.区内大部分地区热量资源丰富,年均温14～21℃>10℃活动积温一般为5000～7000℃,无霜期长,南亚热带区域终年无霜;降水充沛,年均降水量在900～1500mm之间;该区光、热、水同期,变化幅度基本协调,十分有利于生物生长和农、林、牧业的发展.随着所处经纬度的不同和海拔高度的变化,生物地带性模式发生有规律的变化,形成了从南亚热带到温带,从湿润到半干旱的多种气候类型,高差较大的山体,具有明显的垂直差异.这种水平变化和垂直差异所形成的丰富的气候类型为多种生物和大农业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丰富的草地资源和悠久的畜牧业传统尤有重要意义.西南石灰岩地区草地总面积达87.95万hm,相当于该区总面积的16.08%,草地面积平均为耕地的2倍左右,是发展畜牧业的良好基础.饲用植物丰富,在海拔较低的南部地区,饲用植物与岭南地区相似(参阅本文岭南部分),而其他地区则多温带植物,一般常见的栽培牧草如多年生黑麦草(Loliumperenne)、牛尾草(Festucapraten-sis(),())2

　第3期任继周,等:中国南方草地资源及其发展战略177至于禾本科的白茅(Imperatacylindrica)、纤毛鸭嘴草(Ischaemumindicum)、四脉金茅(Eulaliaquadrinella)、野古草(Arundinellahirta)、扭黄茅(Heteropogonconturtas)、马唐(Digitariasan-guinalis)等喜热中性牧草也颇多见,豆科牧草中白三叶草(Trifoliumrepens)的蔓延繁生和广泛分布尤为特色,云贵高原的温带气候带几乎无处不有白三叶草的分布,笔者在云南寻甸曾见历时百年的白三叶草地仍然生机勃勃,毫无衰败景象.百脉根(Lotuscorniculatus)也是很有希望的野生豆科牧草.

3.2　华南地区的草地

华南地区是中国大陆的第三阶梯,也是第二阶梯到海洋的过渡带,可以分为华南和华东两大地区.

3.2.1　华南区

包括南岭以南的福建、广东、海南岛、台湾及广西南部.陆地面积约34.67万km.其西部界线为广西盆地中部的都阳山一大瑶山弧形山地以南,北线大体在北回归线附近,以南岭与华东区分界.东南面海,包括台湾、海南诸岛.有中等高度的山脉分布于台湾、海南岛及闽赣边界.台湾的阿里山最高,海拔2400m,海南岛五指山最高峰1867m,属亚高山类,与沿海的河流入海三角洲和低平盆地形成从山地到平原的垂直分异气候带.山地多有林间草地和次生灌丛草地,饲用植物丰富.闽赣交界的武夷山和粤、桂、湘、赣边境的南岭是本区名山,也是天然草地分布的主要地区.本区可利用草地面积大约为766万hm.西半部草地面积较大,与农田面积之比为3∶1,东半部以农田为主,草地与农田面积之比为0.2∶1.本区次生草地、撂荒地上多见五节芒(Mixcanthusfloridu-lus),芒草(M.sinensis),白茅,纤毛鸭嘴草,四脉金茅,野古草,扭黄茅,马唐,百脉根,火绣球等豆科牧草也普遍分布.在灌丛草地上多见栋(Quercusspp)、桃金娘(Rhodomyrtustomentasa)、胡核子(Lespedezabicolor)、余甘子等灌丛.在灌丛中除上述各种草本植物以外,金茅、芒箕(Diranopterisdichotoma)、黄背草(Themedatriandra)、刺芒野古草(Asetosa)、荩草(Arthraxonhispidus)等也多见.灌木豆科牧草的丰富尤为南方草地的特色,如山蚂蝗属(Desmodium)植物已经发现的不下25种,其中山蚂蝗(D.racemosum)、大叶山蚂蝗(M.laxiflorun)、假地豆(M.heterocarpum)小叶山蚂蝗(M.microphyllum)等都是重要豆科牧草.木蓝属(Indigofera)灌木和胡枝子属小灌木都不下10余种,截叶胡枝子(L.cuneata)、大叶胡核子(L.davidii)、苏木蓝(I.icarlisii)、木蓝(I.tinctoria)、铁扫帚(I.bungeana)等都是良好的饲用灌木,可以弥补南方禾本科草蛋白质的不足.

从山麓到沿海的广大区域多为平原及盆地,除了1500m以上的山体属于暖温带气候,适宜温带牧草生长以外,其余部分属于亚热带和热带,适宜暖性牧草和水牛、黄牛等喜热动物以及变温动物.该区原是我国传统粮仓之一,但近年来人口密度增大,已由粮食的输出省区变为输入省.

3.2.2　华东区

范围是南岭以北,秦岭淮河以南的广大地带.自西而东分布着一连串的肥沃盆地和冲积平原,如号称“天府之国”的四川盆地,“两湖熟天下足”的江汉平原和长江三角洲地带,是久负盛名的鱼米之乡,是我国最大的稻米产区,也是著名的柑橘产地.

盆地边沿分布若干丘陵山地,包括湘赣两省的盆地和浙北、皖南低山丘陵地区,面积达114万km,以森林砍伐后和耕地弃耕后的次生灌丛草地为主,草本植物相当丰富,如芒、刺芒野古草,牡蒿(Artimisiajaponica),黄背茅(Themedatriandra)、白茅、绿叶胡枝子(L.buergeri)、毛花雀稗(Paspalumdilatatum).本区因夏热冬冷,不利于暖性多年生牧草之越冬和冷性多年生牧草之越夏,()()222

178中　国　计　量　学　院　学　报第13卷　等;多年生牧草如苇状羊茅(Festucaarundinacea);雀稗属(Paspalum)植物应用也广.北部可栽培部分冷性牧草如意大利黑麦草(Loliummultifororum)白三叶、红三叶(T.pratense)、紫花苜蓿(Medicagosativa)等.湖泊周围则有季节性水泛草地.这类草地牧草的生长季节虽短,但产量很高.过去多被围垦造田,即所谓圩烷,对蓄水防洪危害很大.如利用其枯水季节,开发为季节性草地,既可利用草地资源又无碍于蓄水防洪,不失为趋利避害的明智之举.

本区属暖温带与亚热带气候,为温带到热带的过渡地带.就整体来看,虽然温度适中,降水丰富,但冷季对暖性牧草来说温度过低,难以越冬,而热季对冷性牧草又嫌过热而难以越夏.目前还缺乏适宜过渡地带的牧草.

4　南方草地发展战略

据中国农业部预测,我国从2000年～2010年,由于经济发展,人口增长和饲料资源的日益紧缺,主要畜产品的供给能力将很难满足消费需求的增长,尤其是牛羊肉和奶类产品很难满足国内需求.科技部在《21世纪中国农业科技发展战略》中指出,到2005年,我国肉、蛋、奶产量目标将分别达到7000万t、2700万t、1100万t.到2015年,则上升为9500万t、3600万t、2500万t.

我国草地,尤其是北方草地已严重退化,生态环境质量下降,草地资源日趋枯竭,不仅影响到草地畜牧业的持续发展,而且进一步影响到国土及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为此,国家提出加大北方草原保护力度,合理开发1333.3万hm2公顷南方草山草坡及4000万hm2农牧交错带,结合西部生态建设规划及西部大开发重大项目的实施,研究建立不同草地类型及有关区域草地畜牧业高效合理利用技术,并示范推广[1].

南方各省区除部分平缓丘陵地区适宜农田耕作以外,山地一般都适宜林草生长,形成林地中的林间草地和草地.因此中国南方有大量草地资源广泛分布.由于历史传统,在“以粮为纲”的年代,比平地大4倍的山地,不是被不适当地开垦为耕地,就是弃置不用.不仅多数土地资源的生产潜力未能开发,形成资源浪费,而且对于那些勉强开垦的山地农田,产量也低而不稳,且造成水土大范围的流失[5].笔者曾主持研究国家南方草地项目多年.认为:中国南方草地多与大中城市毗邻,交通相对方便,而且山地农业生态系统分异明显有利于不同农业子系统的形成,适于农业系统耦合.而系统耦合是提高农业生产水平的有效途径.为此,提出南方草地农业的三类系统耦合生态经济带,即西南岩溶山地系统耦合生态经济带、江淮平原丘陵系统耦合生态经济带和岭南沿海平原丘陵生态经济带.每一个系统耦合经济带包含工商业中心城市以提供社会服务,广大的农村生产基地和科学技术支持系统.每个系统耦合带的内部,又可具体划分为几个亚区.

4.1　以北海为中心的云贵高原一沿海平原耦合系统区

云南、贵州、广西为水土流失严重的岩溶山区,种植谷类作物,常因日照不足或旱涝多灾而减产,但有丰富的饲料资源和充足的降水,可发展营养体农业[6],建立稳固的优质饲料作物生产基地,着力将种粮养畜转变成种草养畜或种料养畜.本区农业从业人员居全国最高位,平均71.0%(74.7%～65.6%),第三产业就业人员仅为21.0%,居全国最末位.可见其自然资源和人力资源生产潜力十分可观.可分别建立以贵阳、昆明、南宁、梧州为中心的城市周围奶牛产业中心子系统群;以贵阳、昆明、南宁为核心的南部肉牛产业子系统区;以六盘水、曲靖为中心的北部养羊(养鹿)产业子系统区[9].估计5年内可以生产牛奶700万t,牛羊肉690万t,大约相当于7250万t粮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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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期任继周,等:中国南方草地资源及其发展战略179区,由它们分别联系有关地区的系统开发.本区植物生产与动物生产初步耦合,可开发生产潜力7250万t食物当量,是本区粮食产量的2.6倍.

4.2　以武汉为中心包括长江流域的华中系统耦合带

本区可以分为四川盆地亚区、江汉平原亚区和长江三角洲亚区.农业从业人员平均为52.8%,第三产业从业人员为27.0%.本区面积广袤、物产丰富,有巨大的草地资源,除了以丘陵山地为主的山地灌丛草地外,湖河滩涂草地每年有长短不等的退水季节,短则3～4个月,长则10个月以上,土地肥沃,水分充沛,可能培育成优质高产的短期草地,适于割草放牧兼用.虽然面积还没有精确统计,但这类基地一般接近中心城市,水运方便,有巨大开发价值.如加以科学开发,其经济效益远高于当地农田,同时还可防止水土流失,保护生态环境.本区耦合农业的基本格局应在不降低现丰食产量的基础上,把饲料作物引入农业系统,建成饲料、粮食、经济作物的三元结构,利用本区的饲料优势,发展瘦肉型猪和家禽,发挥长江航运优势,开拓国内外猪禽产品和饲料、饲草业.为了管理方便,可以设立若干发展中心,如成都中心、重庆中心、长沙中心、九江中心、芜湖中心等,由它们分别联系有关地区的系统开发.本区植物生产与动物生产初步耦合,可开发生产潜力58977万t食物当量,是本区粮食产量的2.9倍.

4.3　以广州为中心的华南系统耦合带

本区包括海南、广东、福建3省和少量广西毗邻部分,面积约28万km2.面积虽然不大,但为我国热带作物、水果、牧草、树木和热带动物特产地区,有特殊意义.本区农业从业人口平均为50.0%,为南方各区最低者,而第三产业从业人员为29.0%,为南方各区最高者.有的省份第三产业就业人员已经达到人口总数的30.0%以上.应在城市周围建立草地奶牛饲养基地;广泛建植林间草地,以经济作物和果树副产品发展动物性食品工业;果园种草发展养鹅业及特产动物饲养业,如饲养多种变温动物,其食料广泛,食物转化效率高,经济价值巨大,尤有发展前途.本区有滨海的地缘优势,在广州、福州等大城市周围的卫星城市,实行大出大进的政策,可利用进口饲料发展出口畜产品,建立农牧业出口商品企业.为了管理方便,可设立广州、福州两个亚区.由它们分别联系有关地区的系统开发.本区植物生产与动物生产初步耦合,可开发生产潜力6549万t食物当量,是本区粮食产量的1.3倍.

5　中国南方草地发展模式

南方的草甸类草地的粗蛋白质含量比草丛和灌草丛类草地高1倍左右,而粗纤维含量则仅相当于草丛和灌草丛类的60%左右.作为南方天然草地主体的草丛和灌草丛草地不仅干物质产量低,而且营养品质较差、适口性低,限制了其利用价值.南方人口密度大,可以开发利用为草地的有土地平坦,可以开垦,但因土壤肥力太低以致不能种植作物的“三荒地”和土地地形陡峭、岩石裸露,不能被开垦用作农田的“草山草坡”两类.这两类土地发展为饲草地和草地,不仅没有压缩农田的面积,还可以与农田进行系统耦合发展.经过多年研究,提出发展模式如图1.

图1模式是将三荒地开垦种植豆科饲草,经过4～6年的刈割利用,可以与经济和粮食作物轮作,从而扩大农田的面积.豆科饲草和作物饲用作物可以作为家畜的补饲.家畜在雨季进行24小时放牧,通过白天放牧、夜间卧圈的方法,将家畜粪便中的营养物质排入草地,减少草地的施肥成本,(,,或[3]

180中　国　计　量　学　院　学　报第13卷　者在传统的棚圈内过夜,将整个季节收集的家畜

粪便来春施入到农田.这一模式不仅有效地开发

利用南方草山草坡和三荒地,而且成功地增加了

农田的面积,这对于人多地少的中国南方来说,具

有重要的意义.模式的关键是豆科牧草的种植.豆

科植物可以有效地固定空气中的氮,节约氮肥的

施用.模式中通过家畜的采食和排泄使系统中的

究的重点,并很快应用到实践中.

南方有丰富的灌木豆科牧草,如三刺皂夹(Gledivtsiatriacenthos),可以作为生物围栏种植在放牧人工草地的四周.经济树如马尾松(Pinusmassoniana)、柏树(Cupressusspp.)、泡桐(Paulownisspp.)、柳树(Salixspp.)和杨树(Populusspp.)可以沿着边界作为农田林带种植,在温暖地区,可以种植金合欢(Acacia),银合欢(Leucaenaglauca)和其它合欢(Albizzia).果树(苹果和梨树)、坚果(核桃和栗子)和竹子也可以在系统内种植.这样就能真正成为作物家畜和树木三位一体的耦合系统.图1　南方草地畜牧业发展模式营养物质有效循环,也是节约成本的重要一环,新西兰等草地畜牧业发达国家都将这一内容作为研

6　结束语

中国南方草地资源丰富,生产潜力巨大.南方草地大体可以分为云贵高原区、华东区和华南区.据此提出三类系统耦合经济带的发展战略,即西南岩溶山地系统耦合生态经济带、江淮平原丘陵系统耦合生态经济带和岭南沿海平原丘陵生态经济带.并给出南方草地的一个发展模式,实现南方草业的可持续发展.

【参　考　文　献】

[1]　邓　楠,万宝瑞.21世纪中国农业科技发展战略[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2001.

[2]　李　博.草地资源与食物安全,中国草地科学进展[M].北京:中国农业大学出版社,1997.

[3]　李向林.中国南方的草地改良与利用,21世纪草业科学展望[J].中国农学通报,2001(增刊):92-96.

[4]　任继周,胡自治,张自和,等.中国草业生态经济区初探[J].草业学报,1999(专辑):12-22.

[5]　任继周.中国南方草地现状与生产潜力[J].草业学报,1999(专辑):23-31.

[6]　任美锷,包浩生.中国自然区域及开发整治[M].北京:科学出版社,1992.

[7]　张英俊.云南草地畜牧业发展刍议[J].国外畜牧学——草原与牧草,1999(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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